舞台好搭,但生活这场戏却难唱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2-20 03:03:23人气:0
装台

视频装台状态:第33集年代:2020

主演张嘉益闫妮宋丹丹秦海璐更新时间:2023-12-18 19:21:40

47岁的刁大顺带领一群精壮汉子在西安从事舞台演出的装台工作,他们装台的既有本地秦腔剧团、也有各色歌舞演出、婚丧嫁娶的表演,因此也遭遇了五行八作、各色人等。无论他人怎么看待、但顺子他们始终认为这是一份和艺术有关的工作,尽心尽责、吃苦耐劳,并最终随秦腔团进京汇演大获成功。而人到中年,前妻所生的泼辣任性的长女菊、无血缘关系的乖巧的二女儿梅、飘荡异乡半生的大哥刁大军和…

看完《装台》的前几集,我便开始向朋友和同事们安利它了,因为,通过目前的剧情完全可以确定,它是一部非常优秀的剧。这部剧非常有吸引力的一个地方是它的地域特色鲜明,具有浓烈的陕西味儿,从陕西话唱的片头曲,到人物一口地道且韵味十足的陕西方言,再到不断出现的陕西特色美食,肉夹馍、胡辣汤、裤带面……都把人瞬间拽进了西安的街巷里,扑面而来的,是繁华都市里的城中村,是普通人的市井生活。而正是这一抹底色,让人物瞬间就立住了。此外,主演张嘉益闫妮,本身就是西安人,毫无疑问对于人物的刻画是就更是驾轻就熟。《装台》讲述的是一群小人物的故事,他们的职业是装台。如果不看这部剧,恐怕通过这两个字,很难理解这是一种怎样的职业。装台,按照顺子他们自己的说法,是离艺术最近的职业。事实是,这职业蹭了点艺术的边,但却也有些勉强,简单点说,他们是搭戏台子、舞台的人,算是艺术工作的参与者,但是实质上干的还是体力活,算是艺术的“边缘人”。而比较有意思的是,他们是为在这个时代越来越边缘的秦腔剧团装台,说起来算是边缘艺术的边缘人,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尴尬。《装台》的故事,本身是沉重的,它讲述的是生活及命运是如何不断给顺子这个普通男人施加重压和伤害的,这样的故事很容易讲得凄凄惨惨戚戚,可是《装台》却举重若轻,将这样的故事讲得很轻松、幽默、好笑,甚至于让人在很多个片刻忘记了人物生活的艰辛和苦难,被逗得哈哈大笑。当然,这很大程度得益于对人物的辛辣、精准的刻画,以及充满喜剧色彩的剧情处理。也因此,刁顺子、大雀儿、猴子、转转、麻刀、墩墩、八叔这些人物便显得分外鲜活、真实、甚至可爱。顺子,是这群装台人的领头人,除了他,其他人几乎都是外来下苦力赚钱养家的,因此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市井气,在彩排现场,他们看到俄罗斯姑娘跳舞时,两眼放光地说“你看,那白花花的大腿”。从某个维度来讲,他们是“好色”、猥琐的,但是从刻画人物的角度讲,却无比真实,底层人很多时候,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不含糊,却有些“小毛病”,他们难以抑制本能对异性的憧憬和好奇,也就做不到在这么多美女面前目不斜视。作为一个男性观众,在看到这样的片段,难免会心一笑,我们在大街上看到美女,不也会多看两眼么?而顺子去督促几个人工作时,他们多半是为了作弄顺子,便让顺子荡着绳子去看一眼,结果顺子一看之下,竟惊得从高处掉了下来,惹得工友们哄堂大笑。这样的片段,也让人忍俊不禁。张嘉益饰演的顺子佝偻着背,头发中夹杂着不少白发,一看就有种被生活压弯腰杆的沧桑感。他在这伙装台人里,算是头脑灵活且圆滑的,而且他有一种这个阶层的人特有的幽默感,比如看彩排时,他就在跟铁扣铁主任催要工钱,说白了就是要先把工钱拿到手。铁扣说“有我在你怕啥呢嘛,人老板财大气粗的,在乎你这点碎毛毛钱?“,顺子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老板要是不像铁主任,那就成了。“看铁主任不高兴,又是一通马屁,把铁主任哄得舒舒服服。想说的话说了,却又让对方挑不出理儿来。当演出过后,老板和铁扣都跑路了,要不到工钱,顺子又是很有领导力和应变能力的,他迅速安排大家去堵住表演的演员们,堵不住的情况下,又让猴子和转转去盯住这群演员,他和大雀等人守在剧院门口,不许人搬灯光设施,并且必要时灵活的搬出瞿团这个救兵。工友们闹情绪时,他也不是一味的忍让,而是发火说,自己是个好歹是城里人,为啥要揽活,就是为来带大家赚点钱。几句话就堵住了大家的嘴。大家提议说去铁主任家去要,他推翻了这个提议,而他自己呢,委屈的情绪平复后,就抱着铺盖卷子住进了铁主任家。这种种细节,足可见,顺子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为了要回属于自己的报酬,他不得不做一些极端的事儿,因为他知道,如果他不这么做,那么不仅自己的钱不仅要不到,兄弟们也都要不到钱,有些看似的无赖之举,其实就是五奈之举。事实上,为了要回自己的报酬而住进债主家里,这是常有的事儿,我还在老家的时候,经常到快大年三十时,一些需要结算工钱的人都会一起去欠钱的工头家里,要不到钱就要在工头家里过年,只有如此,才能把辛苦钱要回来一些。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打工人,如果不被逼到实在没办法,谁会出此下策呢?顺子也有“鸡贼”的地方,譬如他和第三任妻子蔡素芬相识,就是他骑车怼了人家,结果把人带回家,用酒给人搓腿,搓着搓着就搓到了一起。他和蔡素芬领证之前,也并没有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比如他曾经有过两段婚史,有两个女儿。直到大女儿刁菊花回来,蔡素芬才像砸彩蛋似的,砸出了一个个“惊喜”的秘密。很难说他是不是有意无意瞒着,以便于将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再慢慢解释。抑或是他认为人到中年,遇到一个相处融洽的人很是难得,于是认为其他的不重要,一起开开心心地面对生活才重要。顺子虽然叫顺子,但生活很显然是难得顺遂的时候,娶第一个老婆,生完孩子,没多久就跟人跑了,第二个老婆,在一起没多久,就得病去世了。干装台的活儿,演完出老板就跑路了,费尽周折才把钱给要回来。一波刚平,女儿刁菊花又回来了,掀起了无边风浪,不仅把他刚拿到手的工钱拿去给流浪狗看腿伤,还蛮横地干涉他和蔡素芬的生活,甚至于烧毁了他们的结婚证,把他存下的所有钱拿出去挥霍。可以说,他的生活因为种种人和事儿,而处于一团剪不断理还乱的乱麻中。顺子在磕磕绊绊面前,有忧愁,有无奈,但也偶尔有自己的甜蜜时刻,比如那场和蔡素芬临时起意的婚礼。酸甜苦辣,都融合在平凡而又波澜起伏的每一天里,但不管面对平静的生活还是惊涛骇浪,他都不失去心中的希望,冷静地接招。而这,似乎恰恰又是普通人的生活标本。很多普通人就是如此,生活总是平地起波澜,你能看到他永远满面笑容干劲十足的样子,但他内心的愁苦,就只有自己知道了。毕竟,相比于搭建舞台,生活这台戏,才叫真真儿的难唱。也正因着眼于普通人的跌宕人生,顺子这个角色才分外的打动我。他让我时不时想到《活着》里的福贵,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时代,但面对生活时,都有着一样的坚韧的态度。而他也同时让我想到家乡的每一个头发花白的亲戚、邻人。剧中的一些配角也都非常出彩,且设置得非常幽默,比如宠妻狂魔疤叔,一个浑圆的汉子,整天抱着一只白狗守着前妻的超市,因为自己的狗发情和流浪狗交配,便追着那条流浪狗跑了几条街,甚至为了此事,而落下了一条疤痕。再比如铁扣的老婆,入戏太深,总以丹麦人自居。还有小资而擅长摆谱的灯光设计师,居然在剧院门口撑着一把伞摆出吃西餐喝洋酒的架势。连小角色如菊花闺蜜的男友,也很具喜剧色彩,顶着几缕头发,却自信可以游刃在两个女人之间,滑稽而可笑。人物的幽默感,似乎涂抹掉来生活带来的压抑感和沉重感,让整个观剧过程轻松而愉快。但这种幽默感,却又似乎是很符合这个阶层的,我印象中,我爷爷,姑父等等很多普通的人,都有一种特别的幽默感,这种幽默感,让他们生活在底层,却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而在这部剧中,我再次感受到了这种魅力。当然,普通人的幽默,有时可能会有一点粗俗感,片中还有一个片段是有些惊到我的,就是大家向闫妮饰演的蔡素芬介绍各自的绰号,介绍到大雀时,说他有两个老婆,所以叫大雀。对于“雀“这个字含义有所了解的人,会秒懂。而我虽然是湖北人,可是家乡却与陕西毗邻,到西安也不过三小时的车程,很多方言与剧中的方言都是相通的,我们也把男性的”把儿“,叫雀。而在我老家农村,村民间也会时常开着不荤不素,略显粗俗的玩笑,这对他们而言,似乎是艰难生活中的一点娱乐。也许正是方言上的相通,让我更加觉得片中人物真实可信,就像片中人物说“哈怂“,我的家乡说一个人坏,也是说”哈“,所以,总感觉这些人物是离我不远的人。所以在我看来,这部剧对人物的塑造,有一种不加滤镜,原汁原味的纪录片式的真。真实,便生动,而真实的底层生活,便是像片中一样苦乐参半的。虽然表达方式轻松诙谐,但这部剧却在反映很多深刻的问题,比如农民工欠薪的问题,比如普通人如何面对苦难,再比如秦腔以及很多国粹的陨落。当然,它最厉害的地方是,把底层人,拍活了!而恰恰是真实而轻松地反映着普通人的厚重生活,才让这部剧有着独特的魅力。我想说的是,这部剧真的拍出了底层人的魅力,它让我们乐于去关注那些普通人甚至边缘人的起伏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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