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地下通往地上,地下通往天堂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3 03:40:47人气:0
地下

视频地下状态:正片年代:1995

主演米基·马诺伊洛维奇拉扎尔·里斯托夫斯基米里亚娜·约科维奇斯拉夫科·斯提马科更新时间:2023-12-27 17:43:43

影片通过三位主人公——知识分子和投机商马高、他的朋友黑仔、他们共同的爱人娜塔莉——传奇般的人生展现了导演对南斯拉夫这个民族的理解与复杂情感。 影片虽然长达两个半小时,却一点不让人感到冗长,全片充满了奇思异想,有着浓厚的超现实主义色彩,是一部名副其实的史诗片。电影情节虽然有些荒诞不经,但却准确地描绘了二战时期南斯拉夫的社会状况,大胆揭露了一些投机的战争英雄英勇…

看来马高同志是个masochist,得让纳塔利亚时不时用高跟鞋给他头上来一下子才过瘾。可他又自称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没法呆在这个国家”,哪怕已身居高位,最后还得收拾细软跑路。他的下场是与纳塔利亚一起被黑仔“率领”的民兵处决,两人的尸身在旋转的轮椅上燃烧-难道这也是火中的涅槃?其中相隔的,是整整一个国家-“从前,有个国家,它叫南斯拉夫”,…...要说“拼贴”、“政治波普”,至今没见过谁比导演Kusturica在《地下》中玩得更娴熟的。铁托葬礼上,阿拉法特、勃列日涅夫、华国锋鱼贯而过,背景音乐好像忘了换似的,还是《莉莉.玛莲》,反讽吗?不反讽吗?鬼才知道。南斯拉夫,这是欧洲不愈的溃疡。前南战犯法庭还在,米诺舍维奇却先死了-前不久,还有人发雄文为他讨公道*。可到底谁欠了前南斯拉夫一个公道?又该由谁来偿还?这是一笔烂帐。这笔烂帐,只有电影《地下》这般大手笔,才能描绘得如此哀而不淫、魔幻瑰丽。二战期间,同为共党游击队员的马高、黑仔两个朋友,为了抵抗纳粹对他们共同的家园和女人的侵略,怎么说呢,奋起反击吧。一场《虎口脱险》般的疯狂打闹后,马高救了黑仔,却把他和整帮战友(包括马高弟弟-已被炸毁的动物园的饲养员和他的猩猩,还有纳塔利亚轮椅上的弟弟)安置在地窖;纳塔利亚留在地面,为他独享。胜利了,马高,铁托的战友,前剧作家兼诗人,成了“党和国家领导人”;他的妻子是不改轻佻的前演员纳塔利亚。他们优游自如地生活在新国家里:参加阅兵,为“牺牲”的黑仔铜像揭幕致辞,出席黑仔传记电影的开机仪式,…除了纳塔利亚贪恋杯中物,而马高需要让高跟鞋敲他的头。黑仔他们则被告知战争尚未结束(马高不时为他们播放空袭警报),在地下为“抵抗运动”生产枪支-其实供马高走私销往国外。时钟被马高的眼线拨快了,20年缩短为15年-这“15”年间,他们甚至在地下捣鼓出一辆坦克。黑仔儿子的婚宴,热闹中透着不祥:悬空飘浮、美艳洁白如奥菲利亚的新娘,地下众人的狂欢,三个老友计的聚首。黑仔乘众人滥饮,带儿子逃向地面,准备对该死的纳粹发动奇袭;新娘找不到新郎,投井而死;猩猩钻进坦克,开炮,炸毁了地窖;马高弟弟一路寻找逃走的猩猩,沿下水道走到德国,进了精神病院;马高和纳塔利亚,如本文开头所说,也匆匆逃离这个国家,继续他们的军火贩子生意。地面多么美!鹿是鹿而不是马;太阳不是月亮,它红彤彤地升起-这一切,黑仔的儿子都是第一次见到。他们撞上了黑仔传记片的拍摄现场,黑仔力毙扮演仇人纳粹军官的演员,导演对赶来的党干部惊惶质问:“谁来保护我们这些艺术工作者?”在军方的围捕中,黑仔光顾着追击直升飞机,他那不谙水性的儿子,却为溺死新娘的头纱所吸引,往水底而去。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年,南斯拉夫解体的乱战中,黑仔是个脑筋不大清楚、不忘寻找儿子的残暴的游击队(!)头目,只不过这次枪口转向了前同胞、现在的异族仇人。战争正如马高的谎言所坚称,从未结束。马高的弟弟却回来了,他找到了他的猩猩,也痛殴了已坐在轮椅上的哥哥,然后把自己挂在钟楼大钟的绳子上,凌空摇荡。接下来,就是马高与纳塔利亚被处决一幕。然后,猪在废墟和尸体间拱土寻食,象纳粹空袭过后那样。然后,黑仔重返地窖,走过长满青苔的坦克,走向吞没了儿媳妇的井,纵身而入。他浮出到另一个世界-一片漂泊的乐土。有他刚下地窖时难产而死的妻子-还是那么善妒专横,有地窖里的所有居民-当然包括儿子和他的新娘,还有马高和纳塔利亚。马高请求原谅,黑仔只肯忘却。乐土裂解,载着众人漂移远去。影片在贯串全片的喧闹的爵士铜管乐声中结束,画面之外,有人说,“从前,有个国家,它叫南斯拉夫。”影片包含了太多象征、隐喻,千头万绪-比如猩猩,井,坦克,还有《莉莉.玛莲》-不然怎么说是“大手笔”呢?在此,就不一一梳理。印象里法国人最喜欢在电影中作下水道文章,可没有一部能如本片般地上地下道路纵横令人眼花缭乱。它是荒诞剧,又是史诗。而史诗本就是荒诞剧,每个人都是他们身处时代的滑稽演员。不要为南斯拉夫痛惜、悲伤,它的裂解未必不是新生,而有的国家还在“沦陷”之中。只是个人的命运相对于时代如此微不足道。马高是邪恶的?他僭居高位、贪图钱财、欺骗了战友?可他们走上地面,面对的何尝不是一个骗局?骗局之后,我们见证了,是更为不堪的乱局。黑仔如果不被困于地下,也许早就成为出笼的恶兽-又也许早被“清洗”了之。地下的众人固然可悲-看着他们苦捱暗无天日的日夜、以涓滴之水“洗澡”,我会不忍。但是个人通常是渺小无力任人播弄,被谁,这里或那里,这样或那样,并无本质区别。象影片一开始就被炸毁的动物园,作鸟兽散之前,动物们有食物而不自由;之后,有自由而没食物,它们能选么?这些,都是走向新生之前,不得不经历的。可以说,没有人欠米诺舍维奇一个公道-虽然他也是南斯拉夫这个“从前的国家”遗留的悲剧之一;至于谁欠曾经的南斯拉夫一个公道,因为乱局未终,还要等未来的胜利者来说-向来是胜利者说谁就是谁的。据说“斯拉夫”本意为“奴隶”,“南斯拉夫”就是“南方的奴隶”。二战期间,克罗地亚仆从军是“纳粹的帮凶”,克罗地亚人铁托却是抗击法西斯的英雄、南斯拉夫联盟国家的缔造者,他在苏联与西方之间走平衡木,捍卫了这个短命国家的“独立自主”,在国内压制“大塞尔维亚主义”,保持几大民族脆弱的团结数十年。穷尽个人心力,在他身后,他一手缔造的国家依然逃不了一片废墟一片萧条。影片就是在这片废墟上诞生,只有自嘲,没有怨恨。我不讨厌油滑冷酷而仍有自谴和诗情的马高,甚至还欣赏轻浮放荡却内心苦楚的纳塔利亚。他们是心灵无根的族类,他们的一切作为我都可以原谅-甚至不需忘却。而历史就是这么地上地下包罗万象,鹿是鹿不是马,红的太阳不是白的月亮,空袭在响或真或假,影片在影片中被拍摄,老游击队员重返地面还是游击队员,猩猩的主人终于找回他的猩猩,地窖里有井通往天堂。也许,导演Kusturica是在用《地下》这只高跟鞋给大伙的头顶来一下,因为他怕我们忘了,“从前,有个国家,它叫南斯拉夫”。在我的私人兵器榜上,《地下》名列西片第一。*(雅科夫:《愿历史还你一个公道——悼念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本文版权归作者玛特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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