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子温为何忽然温柔?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8 10:39:32人气: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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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岁的史郎在某地方城市杂志的编辑部工作。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突然传来--在高中足球部当教练的父亲病倒被送进了医院。父亲得的是癌症,前景很不乐观。史郎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父亲在学校里是个推行斯巴达式训练风格的教练,到了家里则摆出家长的严厉面孔,史郎一直无法对父亲敞开心扉。史郎很后悔自己一直回避和父亲谈话,他决定每天在医院里待一小时,尽量陪伴父亲。父子俩很快亲近了起…

一度不明白极其讨厌小津安二郎和日本cryingmovie的园子温会拍出那么俗套的cryingmovie,老实说看这剧情介绍如果这是其他人拍的我根本不会看,但导演是园子温,就是拍的是烂片对我依然有吸引力。父亲一直是园导电影的重要角色,但这次的父亲不是《庸才》、《奇妙马戏团》那淫邪骄横的父亲,也不是《纪子的餐桌》、《冰冷热带鱼》那懦弱无能的父亲,而是一个濒临死亡的倔强父亲。园子温是个卡夫卡迷(《恋之罪》里卡夫卡的《城堡》是最关键的隐喻),这样的开场让人想起他的《判决》,在这篇卡夫卡本人最喜欢的小说里,濒死的父亲依然保持着凌驾于儿子的威严,并最终让儿子自杀。当看到史郎也被下了癌症的“判决”书,并说出“希望父亲早点死去”的话时,我“用心险恶”地揣测温情脉脉底下父子之间无意识的斗争。“癌症”真的是指单纯的不幸吗?可以理解成父子无意识之间互相憎恨的躯体化表现吗?别着急,我们先往下分析。父亲的形象,是通过史郎的回忆(回忆是根据当下回溯出来的,不得不怀疑它的真实性)建构起来的,伴随着抒情的背景音乐,在画面上那个似乎是一个严厉但值得尊敬的男人,当然这从他周围的人对他的评价也可以看出。园子温本人也有着一个严厉的父亲,他在采访中描述道“我的父亲很容易动怒,我就像他的奴隶一般”,这句话放在他其他电影里是说得通的。但在这里,被严厉的父亲控制的儿子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愿,他完全认同了父亲,后来自己对自己的要求比父亲的还高,父亲成为了他的“自我理想”的凝视。“魔鬼”父亲本来还有个功效是“阻止性关系”,他和光子的婚事一再拖延也是因为这个父亲,接着上面的斗争假说,那他们的婚姻也成了牺牲品了吗?但结局告诉我们的并非如此,正因为史郎的绝症,让他们的爱情升华到了崇高的境界。接下来我们看看关于父亲的两个重要符号:蝉壳和垂钓。曾经在球场上如同魔鬼般充满戾气的教练,却迷上了富有禅意的垂钓。荣格认为人的晚年是自体化的关键阶段,或许是“多亏”了疾病,他的生命力开始向内收敛,变得能够品味“不动之趣”。在他昏迷入院前的时,他手里紧抓着蝉壳,我们中国有一个成语叫“金蝉脱壳”,蝉壳是生命转化的象征,这意味着穿过“生”的一边,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的“死”。影片里最有自我指涉意味的段落,是父亲把史郎从警察局带回家那里。导演在十七岁时曾经离家出走,只身来到东京冒险,后来没钱只好回去老家。但那时候,他那父亲和本片中接史郎的父亲一样,竟然意外地温柔。他当时猜想父亲心里是怕再生气的话自己又会跑掉吧。但在这里就算父亲生气史郎也不会跑掉,我想园子温也知道了父亲没有生气的原因并非那么简单。或许在那一刻起,父亲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衰老,而儿子已经长大,自己已经处于被“扬弃”的位置,终有一天会被孩子所超越,或者像希腊悲剧那样,被“杀戮”。放弃“主人”的身份,正视自己衰老和死亡的宿命,把自己的儿子看成是自己潜在的革命者,难道这不是一种父亲的英雄主义吗?到了这里,我们感受到了园子温在这部电影里忽然变得如此温柔的原因了吧,他真正想要感谢的,是那个首次在自己犯错时沉默的父亲,是那个拿着蝉壳,毅然接受自己死亡的父亲。《判决》的结尾,主人翁投水自杀前轻声叫道:“我的亲爱的爸爸妈妈,我可是一直爱着你们的啊!”也许这也是园子温所希望ちゃんと伝え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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