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延安文艺座谈会说起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1-01 15:20:01人气:0
拉贝日记

视频拉贝日记状态:正片年代:2009

主演乌尔里希·图库尔丹尼尔·布鲁赫史蒂夫·布西密张静初更新时间:2023-12-29 12:34:54

《拉贝日记》取材自拉贝撰写的战时日记《拉贝日记》,通过这个“中国版辛德勒”的传奇故事,再现了南京那段惊心动魄的惨烈记忆。影片从亲历者角度记录了“南京大屠杀”始末,是证实“南京”事件信息最为完整详实的史料。曾经对纳粹主义深信不疑的拉贝,在战争的残酷现实中挺身而出,在“南京大屠杀”期间一手组建起“国际安全区”,挽救了20万中国百姓的生命。然而拉贝回德国后,长期经历…

虽然取了这样的题目,但本文并不想回顾或普及那次会议上某篇著名讲话的内容。那篇讲稿中确立的文艺创作和文艺批评观念,直到现在仍潜移默化地影响中国电影的评价方式。这才是一切问题的出发点。如今已经不再是样板戏的年代,主流视野的赞誉和崇拜,也不会停留在高大全式人物的身上。表面看来,只要不触及剪刀手的红线,文艺创作的内容正呈现出无比异彩纷呈的景象。中国电影逐渐打碎数十年来占据荧幕的一个个刻板符号,敢于在正面人物身上设置缺陷,也敢于为反面人物增加性格闪光点。比如最近时常得到肯定的,对国民党及其军队的历史定位;或是具体到南京大屠杀为代表的抗日战争题材影片中,对日本人的塑造方式。这并非《南京!南京!》或《拉贝日记》的创造,至少在犹有余温的《梅兰芳》中,同样安排了一位自杀的日本人。看起来,持续六十多年的思维定势正在被逐渐破除。然而,这却无意间使得所有人都安然落座,对另一道思维桎梏安之若素。中国人怎样拍电影?中国人怎样看电影?或者,怎样评价涉及中国和中国人的电影?坐在电影院里看今天的第一场《拉贝日记》时,这三个问题几乎一瞬间跳出脑海。我们都以为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的时代早已遥远。但设若重温其中的一些论断,便会发现情形远非如此。《讲话》在涉及文艺批评时说:文艺批评有两个标准,一个是政治标准,一个是艺术标准。政治正确这个论调,除了剪刀手和某些民间政治狂人外,大概不会有人再时刻挂在嘴边。然而对一部电影来说,宣传哪种主义,支持某个党派,如何评价历史,都不过是其政治立场的表象。观众对这类植入性行销早已具备一定免疫力。真正深入骨髓的政治色彩,或者说导向性,是以一种潜在方式呈现的。所谓文艺作品中的符号,不仅是某些带有特定身份、主张、立场、行为方式、性格特征的人,而应该呈现为一个公式。亦即“角色*角色结局=符号意义”。适用这个公式,我们甚至可以理解辱骂《色戒》为汉奸文艺的那些人。易先生这种彻头彻尾的汉奸角色,居然没有一个身败名裂的结局;王佳芝这种出卖组织的特务,居然好似被歌颂和同情。角色是个负值,结局却带着正号,二者相乘,自然得到违背文艺先进性方向的结果。这样的作品,当然代表汉奸文艺的政治立场。于是,再带着公式回到抗战题材电影中的日本人,我们当然可以看到进步,但同样也会意识到局限和妥协。过去,日本兵一向歪瓜裂枣,凶神恶煞,最后会被横眉怒目的人民群众进行正义裁判;现在,日本人民也是战争的受害者,他们也有良知和人性,一切都归罪于时代,在人性和军纪的挤压下,他们只得逃避最后的抉择。《梅兰芳》的戏迷自杀了;《南京!南京!》的处男也自杀了。在角色形象上,我们的确进步了;但在角色结局上,我们依然原地踏步。区别仅仅在于,究竟是恶贯满盈死在中国人之手,还是良心发现地自我了断。我们可以让背负罪恶标签的角色一切归零,从而使他们无比光辉。但若想消弭负面人物的罪孽,就必要以推翻其人生为手段。这种思路,不仅适用于日本人,也适用于一切“反派”角色。《南京!南京!》中,江一燕是妓女,她主动牺牲自己去死,所以她崇高了;范伟是汉奸,他主动牺牲自己去死,所以他也崇高了。刘烨和高圆圆本就是正面角色,死一下当然更加崇高。当然,那些执迷不悟的反派之所以会死,则是为了让他们更牢固地被钉在耻辱柱上,一锤定音,盖棺定论。看样子,在中国编剧和导演脑中,死亡的绝对值是无穷大,但有正无穷和负无穷的区别。这种符号屡试不爽,或者用个更亲民的词汇,叫桥段。他们将桥段化了的价值导向融入电影,再贩卖给广大观众。这可以归纳绝大多数中国电影的制作现状。那么中国的观众会怎么反应?其实看一看豆瓣或其他网站的影评就能明白。在当今社会,独立思维和不盲从官方口径几乎已成为新兴阶层的共识。与此同时,很多人却仍然不知不觉地遵循《讲话》的思路评价文艺作品。“《讲话》指出,必须通过典型形象体现出党性原则,更有效地发挥文艺的特定的战斗功能。只有把生活中的矛盾和斗争典型化了的文艺作品,才能通过艺术的感受,使人民群众惊醒起来,感奋起来,推动人民群众走向团结和斗争,实行改造自己的环境”。(摘自百度百科词条)这个思路,直接指向小学教育中重要的组成部分,读后感。“通过观看这部电影,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部电影告诉我们,如果某某某某就会带来某某某某的结果”,“在某某某身上,我看到了某某品质”,“今后我一定要发扬某某精神,在今后的生活中某某某某”……类似的逻辑在影评中时刻闪现,只能说明一件事情。中国观影人群中的一部分,仍在以仰视和接受教育的态度坐在屏幕前,等待电影讲述某个故事,归纳某些道理,引发某种思考。观众或许会为这些道理的幼稚而不满,但只要寻找到更好的道理,依旧会成为导演和编剧的灌输对象。这种评论方式,并不是足以砥砺中国电影水准不断提升的力量。导演始终秉持老师心态,观众则自居电影的学徒,只要二者之间的心理高度不平等,老师就不会真正倾听学徒的意见。在《讲话》中正是这样描述的。文艺工作者应该创造具有积极导向作用的作品,从而惊醒群众,推动他们进步。至于文艺工作者如何进步?我们还有剪刀手在。当《拉贝日记》中出现一位年轻日本军官时,我立刻屏住了呼吸。而当他的良知被屠杀场面唤醒时,我的恐惧瞬间达到最高点。——怎么办?如果他最终也选择自杀怎么办?然而他终于没有自杀,甚至都没有死。到达尾声时,除拉贝外,片子中的其它主要角色完全没有被交代结局和去向。我才忽然想起来,原来这是一部德国导演拍摄的电影。平心而论,这部电影在保持剧作水准的基础上,具有很多缺点。有些感情戏莫名其妙,结尾更是俗套如主旋律电影。但是,它的感发力量绝不根植于哪些特定角色的结局,而在于故事发生的背景,镜头中传递出的历史时空,和真正触及人性普遍意义的侧面。从这个角度讲,它好于《南京!南京!》,和一切用《南京!南京!》的姿态与思路拍摄而成的中国电影。导演陆川早已坦认设在《南京!南京!》中的最大一处符号。当公式里的“角色”项替换为“中国人”时,所有使用这一公式的人,都再也无法认为《南京!南京!》不是一部好电影。这也是《拉贝日记》与《南京!南京!》的最大不同点。在《拉贝日记》中,有懵懂麻木的中国民众,软弱无能的中国军队,甚至冒充会讲德语希望活命的中国俘虏。这部片子没有为了照顾中国观众的感情而回避此类内容,而是选择客观地呈现。它的导演并未使用上文的符号公式,自然也不会带有侮辱中国人民感情的主观目的,或是政治导向。那么中国的观众会如何评价?他们会使用那条公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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