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兽杂交》:人是谁他妈?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23 07:59:21人气:0
人兽杂交Splice

视频人兽杂交Splice状态年代:2009

主演艾德里安·布洛迪萨拉·波莉德尔菲娜·尚内亚克BrandonMcGibbon更新时间:2014-07-16 17:17:48

克莱夫和艾丽莎是基因工程界的天王巨星级的学者,他们的脑袋上顶着无数科学界的荣誉,也有着数不清的发明创造,更有着无上的光环。克莱夫和艾丽莎尤其擅长基因融合和基因杂交方面的研究。很多情况下,由基因杂交而诞生的物种有着更高的智慧、更强的身体机能。对于这两个科学家而言,经由他们的双手创造出来的生物就像潘多拉的宝盒一样充满了未知和诱惑。 在不断探索未知世界的好奇心和力…

罗家英在《大话西游》里借着唐僧的嘴说:“人和妖精都是妈生的,不同的人是人他妈的,妖呢是妖他的妈的”。此话一出,立马直戳一干小妖的心扉,当即就有牛头马面者忙不迭的剖腹上吊,可见是揭了三界众生的命门。话虽有点绕口,但道理很强大,当我们想要了解一个人时,首要的就是搞清楚他(她)的出身背景,但凡人都得有个来历,而这来历常常在不经意间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命轨迹。大而化之的推演下:作为一个族群甚至一个物种,我们也必须得搞清楚它的妈是谁,搞清了妈,子子孙孙们就逃不出我们的理解能力了。那么,人是谁他妈?话说人类最初有点不自信,需要造些神话勾连神与人的关系,甭管泥巴还是肋骨,横竖人都是神之子;而从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主义者开始,人开始自许为万物之灵,大写的“人”字开始招摇过市——哈姆雷特曾肉麻的吹捧道:“人类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杰作!多么高贵的理性!多么伟大的能力!多么优美的仪表!多么文雅的举动!在行为上多么像一个天使,在智慧上多么像一个天神!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于是乎,人与神的关系悄悄被斩断了,人为自然界立法,人统摄全世界的生灵,人是所有“存在者”中的“此在”。而随着时间进入现代,生命科学蓬勃发展,人已经不满足于掌控自己,连DNA都成了待解的密码,人修补生命、改变生命,最后,人已经僭越了神的职责——开始制造生命。人类的想象力总走在实践的前头,虽然2010年5月20日呱呱坠地的人造生命还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单细胞细菌(被命名为“辛西娅”),但奥巴马总统已经下令评估其伦理道德风险,可见这个潘多拉魔盒一俟被打开,后面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妖蛾子来。在大银幕上,妖蛾子已经出了,看着文森佐•纳塔利新近导演的《人兽杂交》一片,真不知算不算“辛西娅”的植入式广告。光影源流人造生命的话题在世界文化史上古已有之,如果把远古时代的那些神祗都看作是人的“拟神化”的话,人类一直就在造人,从女娲娘娘到上帝耶和华,概莫能外。不过真正在严格意义上使用理性、科学的方法制造生命,在文学史和电影史上最有影响的作品应该从《弗兰肯斯坦》算起,自从雪莱的新娘杜撰出这部“科幻小说之母”后,疯狂的科学家们自以为是的操起现代实验科学的手段造出恐怖生物的母题,就不断的被重复着。其实“弗兰肯斯坦”是那个疯狂科学家的名字,不过以讹传讹,现在许多人都以为这就是片中那个人造人的名字——弗兰肯斯坦用尸块拼出来的生命名唤“亚当”,那可是伊甸园里人类始祖的姓名。后现代的弗兰肯斯坦则非赫伯特•维斯特莫属,这位从瑞士流窜回美国的疯狂医学家继承了弗兰肯斯坦的学术志向,而且表现得更加怪鸡,立志将死尸复活,而随着维斯特的事业进展,满银幕的人类体液迸裂镜头也愈发——《活跳尸》系列遂成为Cult片的代表。严格的说,《弗兰肯斯坦》和《活跳尸》都是起死回生的命题,严格推敲起来跟《三更之回家》是一个意思,而真正写到凭空造出生命,还是要数《异种》这样的电影,这当然是在沃森、克里克等人发现DNA的双螺旋结构以后,自从“基因”俩字进入人类的词典,编剧们再忽悠起人造生命来,就更加有鼻子有眼了。不过艺术家的想象力总是行走在科学家们的实践前面,科幻小说大师H•G•威尔斯1896年就有《人魔岛》小说面世,此书在1932、1977、1996年多次被好莱坞影人搬上大银幕,片中的“弗兰肯斯坦”名叫莫里博士,他丧心病狂的将野兽和人类的生物特质结合起来,妄图创造出全新的物种。在遗传学方兴未艾的19世纪末,威尔斯何以有此种穿越时空的想象力,实在令人叹服(《弗兰肯斯坦》对此书的灵感促发也不言而喻)。《人魔岛》这种将人类生物性状略作改变后诞生新生命的方法,也就是《人兽杂交》的技术蓝图。克隆技术的发展则引发了另一个人造生命电影的亚类型,最有代表性的当属《逃出克隆岛》,在这部影片里,克隆技术成为富人们最好的健康保险,他们通过克隆技术复制另一个躯体,然后将其豢养起来,成为自己的器官移植供体,而一众克隆人们则整日浑浑噩噩,待宰羔羊般等着大限来临。而某天某位克隆供体突然觉醒,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寻真之旅,这才有了《逃出克隆岛》的震撼场景。克隆技术毕竟太年轻,相较而言,还是机械技术造人的文化史更加源远流长,机器人一旦以假乱真,其与人类之间的界限便也空前模糊起来。阿西莫夫在《我,机器人》提出了著名的“机器人三定律”(后世更将其丰富发展),解决了机器人与人类共处的和谐问题,可惜半个多世纪后威尔•史密斯在大银幕上只忙着展现肱二头肌,影片便也丢弃了阿西莫夫极富哲理性的思考,《机械公敌》这种盗版碟式的中译名倒也符合影片主题。机器人像人,本质其实上就是个人工智能的问题,2001年斯皮尔博格接过库布里克的衣钵,执导了《人工智能》一片,片中两位机器人踏上了渴求变身成人的漫漫旅程,实质与上世纪末罗宾•威廉斯主演的《变人》一片主题无异,在后者中,罗宾•威廉斯饰演的机器人与一个家族相守相伴,从最初的机械仆人到后来被人类所认可,享有爱的权利,堪称是一部机器人的史诗。当然,说到人造机械生命与人类共处的主题,《银翼杀手》不得不提,这是一部当年票房惨败后来却彪炳电影史册的神作(莱德利•斯科特开创的《异形》系列也是人造生命题材的一大力作,片中一闪而过的马拉卡克人显然是人类的喻体,而片中已经出现了对人造生化人极不友好的描写),雷德利•斯科特在《银翼杀手》中营造的那种阴郁、冷峻的氛围,不啻是一则对人造生命前景的谶纬预言(《星球大战:克隆人进攻》则集合了克隆技术与机器人技术)。生命科学也好,机械技术也罢,黑猫白猫,横竖都是为了逮住人造生命这只耗子,所以,抛开具体的技术手段,《人兽杂交》完全应该被放到更大范围的人造生命题材的电影里来考察,而这一区分标准也把《人兽杂交》和《绿巨人浩克》《地狱男爵》这类漫画变种人电影区分开来,对变种人电影来说,其实与美国漫画中的超级英雄没什么区别,蝙蝠侠无非就是个使用高科技的变种人,你要把他理解为有了基因突变的超能力也无甚不可,反正惩恶扬善,就算成了“黑暗骑士”观众们也都知道他是好人(丧尸片、怪兽片则可以从完全相反的意义上被理解)。但是,如果某种生命是被人类有意识的通过科学手段创造出来的,这问题就大发了,如果严肃的思考下去——我们便会惊觉我们甚至不能把这一思考严肃的进行下去。鬼魅诱惑文森佐•纳塔利是个剑走偏锋的新锐导演,当年35万美元就倒腾出了牛叉哄哄的《异次元杀阵》,被不少年轻影迷奉为经典,此番虽然仍显寒酸,但毕竟有了2600万美元的“巨款”打底,纳塔利便找来了阿德里安•布洛迪这位奥斯卡影帝来挎刀演出,再加上《潘神的迷宫》的班底襄助,《人兽杂交》虽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场面,但特效场面严丝合缝,人造生命“德伦”从丑陋的肉球进化成女人味十足的性感少女,画面并没有太粗糙的地方。《人兽杂交》充斥着异样的歌特美感,德伦的成长经历与一个女性的成长没什么区别。这也解释了女科学家卡斯特——布洛迪所饰演的男科学家尼科利的妻子——为什么会对德伦狂泻母爱。人类终究是个视觉动物,我们判断一个东西是不是“人”,看的就是外表——我们决不会对一个奇形怪状的物体轻易有认同感,即使“他”智商超过200;我们也会瞬间对一个毫无生命的公仔大喊“卡哇伊”,仅仅因为这团绒线的外表形酷肖人形。所以,德伦甫一出生虽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那段出生的主观视角镜头让我想起了《铁皮鼓》),但是女大十八变,没多久便出落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美少女。性成熟(套用人类的衡量标准)后的德伦很快引发了卡斯特和尼科利之间的不信任,两人的态度正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德伦其实是在卡斯特的“溺爱”下才得以诞生并成长的,在此过程中,尼科利扮演了清醒的反思者和旁观者的角色。然而在一次目睹德伦杀死宠物猫并差点命丧其“尾”的恶行之后,卡斯特顿改前非,开始“残忍”的切下德伦肢体的一部分用于化验,而尼科利则对德伦的怜悯之情油然而生。人类为什么会对人造生命感到恐惧?怕死还在其次,关键是人造生命对既有伦理和价值体系摧枯拉朽的破坏作用——一俟人造生命诞生,“人”的定义势必要重写,这正是每个人类个体不经过一番撕心裂肺断然难以接受的——德伦在《人兽杂交》里恰好承担了这样一个伦理终结者的角色。德伦智商奇高,虽口不能言,但莫名其妙的英语就过了八级;此外,她身上还带有卡斯特的基因(这也为尼科利后来的行径预埋了道德上开脱的伏笔),婀娜的身姿甚是惹火(当然这也得感谢德尔菲娜•香奈克的好身材,幼年德伦则是由华裔小姑娘Chu扮演的),而且,化妆师有意把德伦的外形往性感妖媚上掇饬:她头皮白净,三千烦恼丝全无,辅以白皙的皮肤,初看起来甚是扎眼;再者,德伦有一根细长的尾巴,末梢还有蝎毒式的针刺,再加上后背、胳膊上长着薄膜状的翅膀,所谓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德伦就是照着这个路子来的。极具现代派时尚气息的德伦很快让尼科利雄性荷尔蒙爆棚,一次做爱未遂充分暴露了尼科利的虚伪。《人兽杂交》其实相当重男轻女,从精神分析学上看,完全可以把德伦理解成一个异质的女儿,她硬生生的插入尼科利和卡斯特之间,粗暴的夺走了卡斯特的家庭地位,所以会被卡斯特除掉。当然德伦跟尼科利之间毫无血缘关系,但类比于人类的养育行为,我们理所当然的把尼科利看成是德伦的父亲,而父女之间的乱伦行径放在大银幕上实在是触目惊心——人造生命的出现,其实就是对人类自身的一次乱伦,从这个层面来理解,文森佐•纳塔利倒是切中肯綮。德伦有着致命的危险,但德伦又有着无与伦比的鬼魅诱惑力(德伦结合了许多动物特质,这倒应合了古已有之的半兽人传说)。弗洛伊德所说的“爱本能”和“死本能”在此达致了完美的统一,贾探春在抄检大观园后怒曰:“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这不仅仅在说贾府,说的也是全人类,搁在地球的生命体系里,人类绝对是至尊霸主“这样大族人家”,所以如果有一天要玩完,那就是抵御不了致命的诱惑,自己玩自己结果玩大发了,而人造生命可能就是“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的这关键一步。乱伦的德伦在影片末尾给了观众们一个“惊喜”,正当大家都以为她寿终正寝埋入土堆后,一声尖啸宣告了德伦的重装归来。这回德伦已不在是婀娜少女,而是孔武男儿,他别的不忙,只忙着与卡斯特交媾——好嘛,先是用女儿身勾引“父亲”尼科利,然后又霸王硬上弓强占“母亲”卡斯特,德伦这怪物的行径,委实罄竹难书。鬼魅的德伦,在最后一刻彻底褪下了那层迷人的外壳。末世隐忧尼科利死了,但卡斯特安然无恙。看好莱坞电影多的朋友其实都猜得到这个结局,而且卡斯特一定是个大肚子——如果她肚里不怀上德伦的骨肉,那就主旋律得太没天理了。卡斯特从此具有了《异形》母亲的色彩,一个繁殖机器,就像《隔山有眼》里那群变种人对他们掠来的女人干的那样。值得注意的是,卡斯特是在商业公司的利益驱动下决定担负这一使命的——通常的指责都会把人造生命这样的“怪胎”归结于孟山都辉瑞们的名下,跨国公司的经济利益似乎天然的与人类良善相对立,在《人兽杂交》里,这样的描写仍然存在,尼科利不得不多次面对公司老板威廉•巴洛的威胁(饰演巴洛的大卫•休莱特在《异次元杀阵》里就与导演纳塔利有过合作,还在著名科幻剧集《星际之门:亚特兰蒂斯》里饰演过天才科学家马凯博士),不过相较而言,《人兽杂交》里的生物公司没那么脸谱化,他们基本上是在按照正常的商业逻辑办事,正常的商业利益追求,看不到有多么利欲熏心(真要分个是非的话,反而是尼科利夫妇先骗了公司)。当卡斯特决心养育德伦留下的孽种时,公司的女老板与卡斯特一起呢喃着“会发生什么最坏的可能”,扶着肩头望向窗外。这显然是个严肃的思考,不然,人造生命的题材很容易演绎成《人体蜈蚣》那样的无聊B级片。商业公司显然没有威逼——“利诱”相对于卡斯特肚子里的巨大利润来源来说也不能算过火吧——卡斯特,与其说是支票保住了卡斯特的孩子,不如说是想要做母亲的愿望控制了卡斯特。丧女的悲痛让卡斯特造出了德伦——或许还有那么一点邪恶的欲望。不过从血缘伦理上推断,卡斯特肚子里的生命有些复杂——它是德伦的孩子,德伦是带有卡斯特基因的孩子,那这孩子算不算直系血亲乱伦的产物?但另一方面,它只是带有卡斯特的基因,从逻辑上讲与卡斯特利用自己的部分基因造出另一个人造生命来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营养液罐变成了自己的子宫),所以,卡斯特的新孩子似乎没有伦理问题。不过,罐子里出来的德伦也容易下杀手,一俟卡斯特的肚子里出来个孩子(除非它像异形幼体一样从宿主体内破体而出),这人权什么的就要提上议事日程了。人造生命是否预示着人类末世的来临?许多“有识之士”都在呼吁停止人造生命的研究,不过我以为这是螳臂当车,既无必要也无意义。生命科学是把双刃剑,从常识上讲,所有的医学都可以算作广义的生命科学,人造生命的研究毕竟能够对攻克疑难杂症有帮助,若因其可怖的前景而禁止,那医学岂不是都该被禁止?再者,人类启动了生命科学的车轮,这辆大车就会不可遏制的始终运转下去——而生命科学这辆小车也是被绑在科学技术这辆大车上的,照此逻辑,难道要禁止所有的科学技术发展么?一个可能的反驳是:不禁止,但要划一条发展的界限。不过一来界限由谁来划是个大问题,二来你若不发展过头,又怎知界限该划在哪里?我认可人类要有敬畏之心,要保有神秘主义的信仰,但技术的发展,恐怕还是只有技术自身能解决。反过来说,人类的伦理也始终在与时俱进,既有了人兽杂交的产物,那就适应他们好了。千百年来,同性恋、异装癖、土著人不都是这样被认同了?当然我们也要直面末世将近的现实,风靡世界的“性感哲学家”齐泽克忧心忡忡的写道“我们应该将灾难作为无可避免之事来接受,然后回溯性地行动,瞄准那些已经写入星相里的东西,瞄准我们的命运”【1】。人生了卡斯特、尼科利,然后他们又“生”了德伦,德伦又即将生出与卡斯特交媾之子,按照这个逻辑线条,其实他们都是“人他妈的”。事情清楚了,根本没有妖怪。【1】《生于末世》,吴冠军译,2010世博会斯洛文尼亚馆红宝书,第48页刊载于《看电影·午夜场》2010年第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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