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贾樟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来源:噗噗影视 责任编辑: 更新时间:2022-10-31 11:01:20人气:0
二十四城记

视频二十四城记状态:正片年代:2008

主演吕丽萍陈冲赵涛陈建斌更新时间:2023-12-28 12:55:35

曾经的繁华荣耀,随着时光流转与时代变迁渐渐褪去耀眼的光环,留下的则是无尽的落寞与慨叹。420厂(成华集团),一座从东北迁至四川的飞机军工厂,在特殊的年代里它曾是无数人羡慕与自豪的所在,然而和平的气息和体制改革却将它的光鲜逐渐销蚀。经济浪潮的冲击下,它不可避免地经历了转型的阵痛,而今旧厂址易作他主,一片现代化的楼宇将拔地而起。 大丽(吕丽萍饰)、小花(陈冲饰)、娜…

观影前,我对《二十四城记》充满了美好的期待。除了那部装腔作势的《东》,贾樟柯算是一位从未引起我真正反感的中国导演。我读了一点电影的宣传资料,知道是讲三线厂的兴衰。这就引起了极大的兴趣。我就是一名三线厂的子弟,从小在东北人的群落里长大,对那种大厂的生活非常熟悉。诗人翟永明参与剧本创作,吕丽萍陈冲赵涛,这样的组合也让我好奇不已。我猜想,这可能是贾樟柯探讨女性命运的又一次尝试。之前,他几次想进入女性的内心世界都铩羽而归,这次有了翟永明的加入,应该大有改观了。结果……结果……看过电影的人都该知道,我所有的期待都落空了。不是一般的失望,而是失望透顶。贾樟柯拍的不是常规的剧情片,而是一部伪纪录片。其实与电视台播放的那些纪录片没有什么不同,就是找几个人物做做访谈,闲聊一下往事和感悟。剪辑的时候,主要是留下讲述者掉眼泪的镜头。说的不好听,这种拍法非常媚俗,水平还在央视的《东方时空》之下。唯一不同的就是,片子里有几个被访对象是由电影明星演的。可能贾樟柯以为有明星助阵,这种平庸的纪录片也会有票房保证,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知道,没有人会为了看明星坐在椅子上说话,就铤而走险买票进入电影院的。何况,这些明星说的都是家常话,任何一名观众要想听,只要把自己平时说的话录下来就成了。如果贾樟柯真的想保证票房,就应该想点靠谱的点子,例如让吕丽萍扮演同性恋,陈冲露出有纹身的乳房,陈建斌在澡堂搓澡不小心露出阴囊。是呀,沉闷至死的艺术电影啊,除了色情镜头,我还能拿什么来拯救你?实际上,贾樟柯自己也宣布了,他的下一部电影就是色情片。唉,可怜的贾樟柯,你觉悟得还是太晚了!这部戏已经把你主旋律的一面彻底暴露了出来,你想还有谁会相信你的电影会比《新闻联播》更意淫呢?这是一部虚假的电影。但并不是从电影明星介入才开始的,而是一开始就成了这样。第一段是真实的纪录片,一位老工人不自觉地在镜头表演起来,倾诉自己对师傅的情感,然后接着两人相见,面对面老泪纵横,徒弟抚摸师傅的脸颊。看上去很感人对吧?这位徒弟已经很多很多年没见自己的师傅,如果他如此重情重义,为什么在摄影机出现之前这么多年都不看望自己的师傅呢?这么简单的破绽,贾樟柯完全不理会,他要的就是落泪、感动。接下来,吕丽萍讲自己死了儿子。陈建斌讲自己失去了初恋情人。一位下岗阿姨讲自己失去了工作。然后陈冲出现了,讲自己失去了爱情和婚姻。顺便插一句,陈冲的表演还真精彩,让我这个讨厌她的人也刮目相看,相形之下,吕丽萍和陈建斌那两段完全是垃圾时刻。我甚至觉得,如果没有陈冲的这一段,我会给这部电影打零分。再之后,是一位成都的主持人讲自己的工厂经历,比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还催人昏睡。最后,贾导的红颜知己赵涛登台了,演出了整部电影里最糟糕的一段。一位替阔太太购物的买手,讲述自己如何在某一时刻被感动,从而良心发现,懂得了体谅父母在厂子里消磨一辈子的辛苦。总而言之,所有的人都是无辜的,勤劳善良,面对的都是不公的命运。正如那位下岗阿姨所言,我们都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会遭此命运呢?继《三峡好人》之后,贾导又成功推出了《成都好人》。实际上,贾樟柯的电影总是这样的走向,好人被遗弃,都是命运总不济。而罪魁祸首呢,贾导吞吞吐吐,说的含含混混:仿佛是现代化,仿佛是商业化,仿佛是全球化,仿佛是城市重建,又仿佛房地产热。但不管是什么,还是那个祥林嫂的故事,掉着着苍白的眼泪,说着无力的言辞。“我真傻,真的。”“我已经捐过门槛了,真的。”只不过,这样的祥林嫂故事被包装成了艺术电影,而且还是现实主义的。想想真不容易,艺术导演好不容易在里面塞了那么多弱势群体的苦难,我们这些酒足饭饱之徒又怎么好意思说什么。某种程度上,贾樟柯必须感谢国家电影审查制度,在一片可怕的荒芜之中,他坚持了这么多年的表面化、模式化的电影也成了“艺术良心”的一面旗帜。然而,真的要仔细想想,从贾导的第一部电影,那些流行歌曲的符号就始终阴魂不散。就是这么一点小玩意小伎俩,贾导乐此不疲,许多年过去了,如今除了勾起中年男女们的怀旧情绪,还能带来什么呢?回想起来,我喜欢过贾樟柯的电影,但也怀疑过他的诚意。真正的转折点就是看了他的那部纪录片《东》,那里面充斥着造假的痕迹。我注意到他电影的特质,他顺从,喜欢动之以情,既没有意志抗争,也不是理性说服。这一艺术上孱弱的表现令我觉得他远远不如《盲井》、《盲山》的李扬。有时我甚至觉得他是一个高明的投机分子,一直利用文化符号表现“现实”,他其实并没有深入到“现实”中去。不过,我一直犹豫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过于挑剔,以某种恶意在揣摩他人的内心。但这部电影似乎肯定了那些长久压抑在我心头的负面评价,他是的,他就是一个投机分子。他假装思考,他也假装关切。电影结尾意外地出现的是这么几行诗:“成都,仅你消逝的一面,已经足以让我荣耀一生。”当贾导让我们看到了那么多默默的失败,以及人们刻意掩饰自己失败的尴尬举动,难道他会觉得这是可以被另外一些人拿去“荣耀”的东西?我们观看那些消逝的东西,卷走了别人的青春和梦想,这竟然会成为自己一生的荣耀?这首诗是翟永明的朋友万夏写的,显然不是出于反讽,而是出于画龙点睛的需要。其实依我看,这句话泄露的是贾导自己的心迹,他是被自己的平民情怀感动了,自我感动。作为一个有良心的艺术家,他又用电影抚摸了一把弱势群体,多荣耀啊,这是高雅的、艺术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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